两篇罗斯巴德妻子纪念罗斯巴德的文章


这是两篇罗斯巴德妻子纪念罗斯巴德的文章,一篇是1986年3月1日,在米塞斯研究所纪念穆瑞•罗斯巴德六十大寿的庆祝活上的妻子乔安的发言;另一篇是1995年乔安•罗斯巴德为悼念罗斯巴德的文集写的前言。罗斯巴德并未如妻子玩笑预期的活到120岁,夫妻二人分别于1995年和1999年不幸去世,但正如乔安所说,罗斯巴德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遗产。(下一次将是罗克韦尔纪念乔安的文章)

我眼中的穆瑞•罗斯巴德
作者:乔安•罗斯巴德
穆瑞在上学时,经常去参加班级戏剧演出,因为,正如所有熟识他的人所知,他是一个表演特别过火的人。有一年,他发现,戏的两个男主角是年轻英俊的王子和肥胖的老国王。他还发现,他有望扮演肥胖的老国王。这惹恼了他,他开始了一场争取扮演年轻英俊王子的运动。
这么做有两个原因。首先,想到他将成为肥胖的老国王,而不是年轻英俊的王子,令他痛心。其次,年轻英俊的王子在戏中的某一刻将亲吻年轻美丽公主的手,而年轻美丽的公主正由他暗恋的一个女孩扮演。他决心去亲吻她的手。这样的大惊小怪使他最终被安排扮演年轻英俊的王子。然后开始排练,和毁灭性的表演指导,“你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抬起她的手,低头过去,吻你自己的大拇指。”
生活就是常这样被这个男孩搞砸,当他的父母给他取名为穆瑞时,他们是想给他取一个苏格兰绰号。但现在他已经60岁了,那时他虽然不得不亲吻自己的拇指,但他一直是我的年轻英俊的王子。
他一向极为热衷于他的兴趣,二三十年代的爵士乐,德国巴洛克式教堂,还有自由。
但远在我了解爵士乐或自由以前,甚至是在他了解德国巴洛克式教堂以前,我就被他的智慧,尤其是他的幽默感所吸引。他随时都准备好开怀大笑。三十五年前,我们因为在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里笑声太大而被严厉批评。而最近,我在黑暗的电影院里找到他,靠得就是顺着他熟悉的笑声。
他的热情使他的兴趣遍及各种话题,从马克思兄弟到虔诚派与礼仪派之争,当然还有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研究所。没有人知道他的下一个兴趣点将在哪里。最近,我在午夜醒来,穆瑞很高兴有人可以分享他的最新发现了。“那个混蛋伊莱•惠特尼根本没有发明轧棉机。”
所以,我希望他能有充裕的时间沉浸于欢笑和热情,而且,60岁,他的人生刚刚过去一半,或如他的祖母会说的,“活到120岁(bis ein hundert und zwanzig)。”

罗斯巴德纪念文集:前言
作者:乔安•罗斯巴德
穆瑞•罗斯巴德度过了美好的一生。
通过阅读本书里的文章,一个人可以一次次地读到他的热情,他的乐观,他对生活的热诚,特别是他的幽默感。他对很多事情充满热情:奥派经济学,自由意志主义,政治,象棋,德国巴洛克教堂建筑,爵士乐以及观看体育比赛。他从来都不会低沉,总是保持乐观,甚至于在如拉尔夫•拉伊科写道的,在乐观看起来似乎是不可能的时候。
穆瑞最被大家记忆的可能是他的写作,如马克•斯库森写道的,清晰,肯定,一致,拥有冲击力的风格,以及其一贯的对自由的热爱。写作对他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许多次,他在他一天的开始起床,坐在打字机前,还穿着睡衣,快速地写一篇文章。其结果是他常有的犀利文章。他从不说废话。此外,他不喜欢就相同的话题写两次,但他有丰富的想法,所以他写的每一篇文章内容都是新鲜的。如山姆•弗朗西斯写道的,在他的写作和演讲里有他战斗的本能。
穆瑞是一位终身的自由意志主义者。在他死后一个傻子写道,如果任何人都是自由意志主义者了,那么穆瑞将会成为别的主义者。这当然是废话和侮辱。这个世界上的自由越多,他会越高兴。 如乔•萨勒诺写道的,对于穆瑞来说,自由不是一个干瘪的抽象,而是活着的必需品。
如许多有趣的人一样,在某种程度上,他通过是否笑他的笑话来判断其他人。真朋友是会笑的。幸运的是他有真正幽默的朋友与他分享大笑,其中有罗纳德•哈默威,拉尔夫•拉伊科,和伯特•布鲁莫特。如沃尔特•布洛克写道的,他活到极致,跟他在一起有很多快乐可以分享。
穆瑞还非常合群。他喜爱聚会,而且总是最后离开任何聚会的那一个。如罗杰•加里森所写,他是一个真正的夜猫子,而且越老越是如此。
虽然除了理论以外,穆瑞对钱兴趣不大。他努力维生使得40年里都无需在中午以前起床。这对他至关重要。
包括鲍伯•希格斯在内的许多人,写到了穆瑞学术的深度以及他的乐于分享。在许多主题上,他都是一个伟大的资源,包括经济学,美国历史,经济思想史,体育和许多其他事情,包括他喜爱的幽默大师,H•L•门肯和S•J•佩雷尔曼。有一个故事,我相信不是杜撰的,一个研究生跟穆瑞提到自己正在考虑的主题。第二天他收到一封12页单倍行距的信,关于他的研究的资源的建议。
穆瑞的图书馆让他引以为傲,有数千本书。随着它扩大,他发现只用自己家里的资源,他就能够撰写全部学术文章。
很多年来,穆瑞几乎是独自工作传播奥派经济学。逐渐地越来越多的学生对此学科产生兴趣。不幸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人走上了歧途并扭曲了奥派经济学。当卢•罗克韦尔在1982年成立 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研究所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米塞斯主义的奥派经济学中心。通过《奥派经济学评论》有了一个发表真正奥派文章的地方。这是最让穆瑞开心的事。
然而在他晚年最开心的事是为《罗斯巴德•罗克韦尔报告》撰稿。想像一下一个对世界上正在发生的每件事都有自己看法的自由意志主义者,能够写出并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是多么快乐啊!
与卢•罗克韦尔一起在《奥派经济学评论》和《罗斯巴德•罗克韦尔报告》上的工作使得穆瑞生命的最后10年无比光明。每个工作日,甚至是周末,穆瑞的一天从与卢的电话谈话开始。当他们彼此的时候,一阵阵笑声让房子和公寓都在震颤。穆瑞认为这是他开始一天的最好方式。
当然他过逝太早,想想如果他有更多时间,他能写的书,文章以及他将能够激发的那些了解和爱他的人, 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现在觉得生活“索然无味,百无聊赖,毫无乐趣。”
但穆瑞留下了无比美好的遗产,著作和回忆,还有,如本书所展示的,那么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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