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走私犯是值得尊敬的生意人
為什麼走私犯是值得尊敬的生意人

Sura譯自Aslam Effendi著《how to end all wars forever》
幾個星期過去了。然後一個星期五的下午,希來到了托·英教授的農舍。
「歡迎,希!這些天你到哪兒去了?你看上去疲憊不堪。一切都還好吧?」
「是的,我一直忙於協助緝私隊查處一些從斯瓦特向印度越境走私糧食的反社會分子。我好幾天整宿不眠地監視這些走私分子的活動,因為他們的倉庫就在我家附近。我已經把好幾個交到警方手裏了,我還打算多抓幾個這些罪犯。」
「希,你為什麼把走私分子稱為罪犯呢?其實他們和別的生意人一樣值得尊敬。」
「簡直胡說,托!這些走私分子是最壞的罪犯。你瞧,他們從斯瓦特向印度走私糧食。由於這個犯罪活動,他們會造成斯瓦特的饑荒;你憑什麼邏輯說他們值得尊敬?」
「希,你說的那些走私分子——其實任何其它走私分子也是一樣——把貨物從價格低的地方走私到價格高的地方。就你說的走私活動而言,你不認為走私分子從斯瓦特向印度走私是因為印度的買主願意出更高價錢嗎?」
「當然。」
「如果印度買主願意為我們的糧食出更高的價錢,你是不是認為他們比我們斯瓦特人更需要糧食呢?」
「沒錯,托。」
「那麼,希,所謂的走私分子是不是把糧食從比較多的地方帶到比較稀缺的地方呢?」
「當然。」
「這樣一來,希,走私分子是不是在獲利的同時減輕了世界上另外一些地方的人們的苦難呢?」
「您說得對。」
「解除世界上其它地方的不論宗教、國籍或種族的人們的苦難是不是高尚之舉呢?」
「一切人類都是一家,托,這是人類學家和古蘭經強調的事實。」
「那麼,希,你不認為所謂的走私分子服務於不論種族、宗教或國籍的人們嗎?」
「但是,托,斯瓦特人民怎麼辦呢?走私分子把我們的糧食運到印度去牟取更高利潤,我們是不是就得挨餓?」
「如果我們對糧食的需求比印度更大,如果價格足夠有吸引力,那麼這會不會足以激勵我們的農民種更多的糧食?如果糧食越來越多,那麼你是不是認為我們將有足夠的糧食不僅夠自用還能出口印度?希,你看不出這背後的邏輯嗎?即便不說這些,政府有什麼權利禁止我們的糧食出口?政府有什麼權利限制農民出口糧食呢?政府既沒有糧食的所有權也不是糧食的生產者。如果政府禁止農民按照合適的價格向任何人出售糧食,這是不是蠻橫無理?」
「你是對的,托。但是那些走私犯呢,走私致幻劑、大麻、烈酒酒等損害人們的健康的毒品,這些人難道不是罪犯?你都不知道走私海洛英這種致命的物品的人有多缺德。你會稱這樣的走私犯為體面的生意人嗎?可能我無法認同您。」
「告訴我,希,人類生來需要得到合法政府的允許嗎?還是說他們生來是為自己而活?」
「當然他們生來是為自己而活。托。」
「既然你同意這點,那麼,你難道不認為,一個人只要不侵犯他人的權利,那麼他就有吃、喝以及做任何他想做的事的權利?」
「當然您說得對。但是托,對於那些強迫大家買烈酒、致幻劑、海洛英等毒品的走私犯你怎麼看?你不認為他們是罪犯嗎?」
「希,你能給我舉一個例子嗎,關於走私犯強迫不情願的買家買下烈酒、海洛英等其他毒品的?」
「好像不能。」
「因此,那些走私犯提供的商品其實只是給了急需這些物品的人。他只是賣給了有購買意願的買家,不是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還能再深入闡述一下您的看法嗎?」
「好,再舉一個例子好了。炸彈和化學武器被用來對付無辜的平民,得到他們的允許了嗎?」
「不可能,托。在戰爭中不管是使用炸彈還是其他武器,政府才不會問人們是不是同意呢。」
「那麼在戰爭期間,軍人屠殺手無寸鐵、熱愛和平的百姓時,得到他們允許了嗎?」
「根本不會。」
「那麼,親愛的希,與那些僅僅向需要的人提供麻醉劑的走私者相比,這些行為不是要糟糕千倍嗎?那些未經平民們的允許就將其殺死的軍人、領導才是真正的罪犯,不是嗎?」
「照您這麼說,所有的商人都可以肆意走私咯?」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呀希。走私本身並非是不道德的,但很不幸,它違法。記住,一個殺戮平民的士兵是合法的,但他的行為是不道德的。同樣,判決一個人絞刑是合法的,但這行為卻是徹頭徹尾的不道德。在我們美麗的地球上,是政府創造了人為的邊界。當一個商人帶着商品越過人為邊境,他就被貼上了『走私犯』的標籤。在合法政府缺席時,『走私犯』這個詞可能僅僅對一個在處理消亡詞彙的詞典編纂者眼裏才有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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